【單車失竊記】【睡眠的航線】【永遠の0 】


K推薦【永遠の0 】,上圖書館預約等了好久才輪到我取書,讀到一半,因為去北海道旅遊中止了兩個星期,

回台後繼續讀但還沒讀完就到還書期限了,後頭還有人預約而無法續借只好還書。

也因為赴日旅遊擔心預約到書無法取書,出發前取消了先前所有預約,

回台後重新預約等候到書的空窗期,決定買下吳明益的新書【單車失竊記】開卷不忍釋。


K聽我說【永遠の0 】讀到一半,他有買這本書拿來借我,過沒幾天,預約【睡眠的航線】通知取書,

這下好了,圖書館借的有還書期限,自己買的、朋友借的可以慢慢看,

只好暫停讀到一半的【單車失竊記】及【永遠の0 】,先讀【睡眠的航線】。


本來以為三本混著讀恐怕讀到腦筋混亂一片,

沒想到【睡眠的航線】裡有個13歲台灣少年在日治時代末期搭船到日本參與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軍機的製造:

被盟軍暱稱為「Zeke」的零式鑑載戰鬥機,在戰爭一開始,幾乎找不到對手……

這正是【永遠の0 】的零戰:『零戰是在皇紀二六00年開始採用,所以在命名時就用尾數的零』

有別於【永遠の0 】以太平洋各島嶼戰爭為背景,【單車失竊記】深刻描述馬來半島的戰況,

還講到「我曾經寫過一本關於睡眠的書,書中說到一名台灣青年戰時赴日在軍工廠工作」,此時【睡眠的航線】正在我手上;

講到『回商場的那段路,是我一生中走過最長的一段。滿臉疲憊的爸牽著我的手走上天橋,

看著嗚嗚嗚的火車轉進車站,好像猶豫要何去何從。我第一次知道透過手就能感受到一個人的絕望。』正是【天橋上的魔術師】裡的商場。

【睡眠的航線】裡有【複眼人】的影子……

【睡眠的航線】讀完了,再從【永遠の0 】讀到的一半開始接,

【永遠の0 】讀完了,再從【單車失竊記】讀到的一半開始接,

【單車失竊記】讀完了,我有點想要把書末附錄作者的參考書目都借來讀,

但我舒了一口氣想:【永遠の0 】【睡眠的航線】【單車失竊記】,三本書全然融合這不經意的美麗巧合,

給了我此生至今最深刻絕妙的閱讀經驗,刻意就少了驚喜,不如等待下一次不經意。

然後,租回小說改編成的電影【永遠の0 】帶孩子看,小說中最震撼關鍵的一幕竟然沒出現在電影上()

但聽媽媽說著說著:零戰、特攻、單車、大象、動物園、台灣人在戰時的歸屬問題……寶貝倆漸漸鮮明二次世界大戰的輪廓。

家悅:「為什麼世界大戰只有講日本、美國和台灣?」

媽媽:「因為媽媽讀的是日本和台灣作家寫的小說,每個國家都有悲慘的遭遇,例如德國納粹屠殺猶太人……

能把讀到的故事講給孩子聽,講到真情流露眼眶紅了,或許我的孩子能因此感受戰爭的殘酷與沉重。

星期一晚上睡前躺在床上,家悅沒來由地:「媽咪,我知道為什麼宮部要換52(戰機)。」媽媽:「喔~你說。」

家悅:「因為52型故障了,他知道任何人開著好飛機都會被機關槍打下來,只有他才能降落在航空母艦上!」

我們繼續討論著。星期天上午看【永遠の0 (電影),一定有些什麼才能繼續在家悅心底餘波盪漾……

  

  【睡眠的航線】

『眾所周知,官員的聽力大多很差,而且他們的語言算是世界上最難懂的一種。』

『我租得地方是當地居民建給大學生租的房間,建築本身與附近巷道都極為醜陋。

說實在,能在這麼美麗的山上建出這麼醜的房子並不簡單,一定要有某種自毀的決心才行。

但台灣到處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一直認為這個島嶼曾經有過幾十年的美感喪失期,

現在雖然有跨越這種情況的徵兆,但醜陋已經造成,島的居民一定要花更久的時間來拆除它,或者接受它。』

『很多人騎著Colnago Cannondale這些接近一輛轎車價錢的單車上山,……被挺著大肚子的車主變成缺乏品位的象徵,

我用這點說服自己平心靜氣看待自己買不起這樣價格單車的事實。

說起來,車子跟衣服一樣,一旦被不對的人買到,對它們的存在也是一種傷害』

『我發現我無法形容Z的眼睛的色彩,那色彩過度繁複以致於我無法歸類,就像有二極體光波流過一樣,那眼就像一雙外形擬態單眼的複眼』

『戰後台灣有一度因為經濟發展而瘋狂拆除舊建築,眼看整個台灣都要變成失敗建築範例的島嶼了,

最近才又開始注意到老建築的維護或更新,但無奈的是,建築這種東西是拆除後就沒辦法再復原的,

重建或模擬的建築都給人一種沒有經歷過時間淬歷的膚淺之感。』

零戰的前身是九六式鑑載機(A5M),這是日本第一架全金屬低單翼戰鬥機,由於性能卓越,軍方要求堀越設計更強悍,超越當時空中任何戰機的機種。

三十四歲的堀越二郎受領任務後,組成了一個二十九人,平均年齡才二十四歲的設計組。

這個年輕得有點誇張的組合,大膽地在九六式的基礎上,進一步採取減輕飛機重量的措施。……

這都是重視飛行員安全的西方飛機設計者不可能採用的冒進措施……以這樣的概念所設計而成的戰機,就是被盟軍暱稱為「Zeke」的零式鑑載戰鬥機。

二戰期間,日本共計生產了一萬架以上的零戰,在戰爭一開始,零戰在空中幾乎找不到對手。

【永遠の0

『零戰是在皇紀(以神武天皇即位的公元前六百六十年為元年的紀元)二六00年開始採用,所以在命名時就用尾數的零。

皇紀二六00年就是昭和十五年(一九四0)。現在已經沒有人用皇紀了,

但在前一年的皇紀二五九九年採用的轟炸機,命名為九九式鑑上轟炸機,兩年前採用的攻擊機稱為九七式鑑上攻擊機,

這些飛機都是在珍珠港攻擊時的主力。零戰的正式名稱是三菱零式鑑上戰機。』

『生活在平成世代的人根本不可能了解他們的堅強。』

『有一件事很明確,我們並不是狂熱地接受死亡這件事,並不是充滿欣喜地參加特攻,

那是我這輩子最思念家人,最想念國家的時候,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思考自己離開之後,自己所愛的人該怎麼辦。』

 

註:『零戰從低空飛來,幾乎貼著海面飛行……艾塞克斯級的航艦上裝有不計其數的高射砲和機關槍,

有十二門五英吋砲、七十二挺四十毫米機關槍、五十二挺二十毫米機關槍……當零戰來到四千碼的距離時,四十毫米機關槍同時發射。

數千發機關槍的子彈同時射向一架飛機,不同機關槍發射出不同顏色的無數曳光彈同時飛向零戰。……』電影只演到此。

媽媽一直跟孩子說最精采的來了,但一直到跑完所有名單影片最終都沒有出現:『零戰急速上升,來到航艦上空,

以直角急速墜落撞到飛行甲板正中央,發出巨大聲響,但炸彈並沒有爆炸。是啞彈。如果他的炸彈不是啞彈,我們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零戰在甲板正中央燒了起來……所有人都渾身發抖,說不出話。……那架零戰出色地突破我們的猛烈砲火。

艦長對所有人說:「我認為應該向他表達敬意,我們明天早上為他海葬。」……如果日本有武士他就是武士。

所有沒在工作的人員都排在甲板上,鳴槍弔慰。艦長以下的軍官都對屍體行舉手禮,

裹著白布的屍體沿著舖板滑向海中。綁上鐵鍊的屍體緩緩沉入海底。』

宮部久藏以執行‧成‧功‧的特攻結束自己的生命,並贏得美軍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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