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天橋上的魔術師」再次沉浸在吳明益說故事的絕佳功力裡,
那種淡淡情緒的敘說,卻讓讀者(我)深深陷入的魔力。
一開始,我有點小失望,好像沒有天橋上那麼好看,
但漸漸地,我喜歡上書中透過每個角色各自的堅持所傳達的理念。
作者創造的瓦憂瓦憂島,美得像首詩,最終的覆滅或許是如此絕美已然不存在了。
這段時間,上下班通勤讀複眼人,晚上睡前讀蛙,一個是台灣的故事、一個是大陸的故事,
儘管複眼人字裡行間對花蓮、對開發建設、對生態環境,處處展露對台灣這塊土地的憂心,
但還是有一種生在台灣的慶幸,至少可以擁有並實現自己的想法。
這地方原本是原住民的,後來是日本人的,漢人的,觀光客的,現在則是不知道誰的,
也許是那些買地蓋農舍,選出腦滿腸肥的縣長,最後終於把新公路開通的人的吧。
公路建成以後,海岸和山間布滿了各式各樣異國的建築,
每一幢都不道地,簡直像開玩笑蓋的世界民俗文化村。……
一些在地文化圈的份子總喜歡高談闊論H縣是島嶼的淨土這類老掉牙的廉價土地認同,
她心裡總想到H縣市的建築和公共設施,除了少數保留作為展示的原民建築和日本時代建築,
多數人工景觀都簡直像是故意要傷害風景所蓋起來的一樣。
長期獨處的人必定會知道,時間與時間的空隙簡直像海溝一樣,
光靠一個人的心靈是無法跨過去的,此刻唯有回憶能填補……
他用父親與老人們的話語來理解海,用記憶中島民的歌聲來理解愛
很多人蓋房子不懂人是「活在」屋子裡的,特別是台灣有些人蓋房子就是為了當民宿,
因為多數人只來「住一個晚上」,但真正要住十年、二十年的屋子不一樣……
幾年前啊,還只有四十五公斤呢,走在路上男人的眼光都靠過來,
只是時間過去了,增加的只有體重,其他的都失去了
(相關單位正研擬新路通過山脈徵詢專家意見)
「以目前來說,技術性問題恐怕不是重點,必要性才是重點。你們要一個什麼樣的島,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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